他看着她因为挣扎而微微散乱的鬓发,敞开了一些的衣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,还有那双依旧带着水汽和红晕的眼睛,那眼神,此刻不再是挑衅,反而多了几分慌乱和……期待?
徐建国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。
娄晓娥也仰头看着他,酒精让她的大脑反应有些迟钝,但身体的本能却在清晰地叫嚣着什么。
她其实……一点也不讨厌这种粗暴,甚至,隐隐约约还有点喜欢这种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感觉。
她索性豁出去了,今天就借着这酒劲儿,疯一把又怎么样?
反正,她喜欢徐建国,这件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!
想到这里,她忽然展颜一笑,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,媚态横生。
她伸出胳膊,轻轻勾住了徐建国的脖子,微微一用力。
徐建国只觉得一股馨香扑鼻而来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得一个踉跄,重心不稳,也跟着倒在了炕上,正好压在了娄晓娥的身上。
“晓娥,你……”
他想撑起身。
“嘘……”
娄晓娥的手指轻轻按在了他的嘴唇上,眼神迷离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,
“徐建国,是不是白搭,咱们……用事实说话。”
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又仿佛在燃烧。
不知过了多久,风雨初歇。
娄晓娥累极了,眼皮重得像灌了铅,几乎是立刻就在徐建国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,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满足的浅笑。
徐建国睁着眼睛,静静地看着窗棂外透进来的朦胧天光,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像只小猫一样温顺的女人,许久,才长长地、无声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压着的胳膊,然后从衣兜里摸出烟盒和火柴,“咔嚓”一声,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他点上了一根烟。
烟雾袅袅升起,模糊了他有些复杂的神情。
这叫什么事儿啊……稀里糊涂的。
一支烟很快抽完,他掐灭了烟头,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估计娄晓娥这一觉怎么也得睡到傍晚去了。
自己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。
而且,等她酒醒了,两个人该怎么面对这局面?
想想都头大。
徐建国轻手轻脚地从炕上下来,穿好衣服。
他走到桌边,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——这还是他平时用来记录采购部一些零碎事务的。
他略微思忖了一下,撕下一页纸,在上面写道。
“晓娥,我先回去了。你醒了之后,锅里我给你留了醒酒汤,记得趁热喝。徐建国。”
写完,他把纸条仔细地折好,放在了炕头的枕边,确保她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。
又轻手轻脚地替她掖了掖滑落的被角,盖住了她裸露的肩头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转身走出屋子。
站在院子里,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想了想,还是从外面把院门轻轻带上,并且顺手用挂锁锁了。
倒不是防着娄晓娥,主要是怕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冒失闯进来,看到屋里这情况,那娄晓娥的名声可就全完了。
他可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惹上麻烦。
徐建国在屋里的小桌上对付了两杯酒,又扒拉了几口剩菜,垫了垫肚子,便没了胃口。
他起身,把碗筷简单收拾了一下,又到院子里,拿着扫帚把那几片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落叶扫了出去。
忙活完这些,靠在门框上歇了口气,瞅着天色,估摸着娄晓娥差不多也该醒了。
他心里琢磨着,可别等她醒了自己要开门,那多尴尬。
想到这儿,他不再耽搁,转身又回了娄晓娥待的那屋。